春夜的美丽眼睛，
俯视下方给人安慰：
爱情使你变得心胸狭小，
爱情又会使你境界提高。
–
坐在葱绿菩提树上，
甜蜜夜莺它在歌唱；
歌声渗入我的心灵，
心灵它又延展扩张。
——海涅《春夜》
《蝴蝶》一个夜还没有结束，也称不上是黎明
我听见一只蝴蝶在痛苦，艰难的分娩
确切的说，是一只成熟的茧在分娩
壳已经破了
蝴蝶的唇针卷成一个精巧的发髻
–
与此同时，一座大楼内
紧锁的门，铁丝床上
一位自称诗人的人在痛苦，艰难地分娩
他流的泪比血还多
浸湿了白色枕头，蓝色被单
淌下去……
把反光的瓷砖腐蚀
–
也是这个人，醒得很早
在森林的边缘，北方的气候下
他听见远方一只蝴蝶分娩时的剧痛
半个身子卡在里面
以一种似死非死的状态悬着
阳光还没出来
一滴露沿着树枝悄悄滑向她
像一滴湿湿的泪
巨大的翅成了她生命的终结
但你知道的，没有飞翔便没有生命
–
蝴蝶好大好大的翅膀翩翩起舞
在温暖的空气中比云还轻
我想会是这样的:
巨大的翅上长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
《圣诞节》地表刮起一阵黄沙
楼顶的残月像一张倒挂的弓
昏黄的颜色同楼间的节能灯一样
忽明忽暗把
